基于「修饰」和「省略」的轻量级英语语法系统
对于单纯的语言使用者而言,一门自然语言的语法其实并不是很重要,只有语言学者才会在意并尝试进行系统化。 但是在缺失语言环境的条件下,我们不得不了解语法来帮助我们快速联系并建立直觉和语感。 传统的英语语法往往会分门别类,对许多细节的严谨性也会导致最终总结的规则较为复杂;我认为其实自然语言并非类似数学或者编程语言那样的形式化语言,自然语言更接近一种符合直觉的,便于沟通而不断迭代演进的结果。因而我想阐述一种非常简化的基于「修饰」和「省略」系统的语法系统,帮助自己快速抓住英语语法中的直觉和思维习惯。
本文会慢慢完善和补全,目前只是大概整理下思路;记住语法只是学习语言的脚手架,在熟练之后就不应该继续依赖语法来表达和理解了。
修饰
Golang那令人无语的类型后置语法正是英语语法的核心缩影。
传统语法倾向于至少将英语句式分为四种:主谓宾、主系表、主谓宾宾和主谓宾补。我认为其实只需要前两种就够了,后两种只是从句省略之后的结果。 由于从句省略会在后文集中阐述,这里我们简单记住英语主要有两种句式就可以了:
结构 | 解释 |
---|---|
S + V + O | 主谓宾 |
S + V + C | 主系表(补语) |
其中,主谓宾中的宾语可能省略,因为动词本身就足够表达含义了。
以上是传统语法的一种解说,在这里我提出一种更为简洁且符合直觉的一种形式:「修饰」。 其实以上所有的句式都只是一种结构,即「主谓」:
结构 | 解释 |
---|---|
S + P | 主谓 |
而"V+O"与"V+C"都只是谓语的一种形式。而「谓语」其实可以看作是一种对「主语」的「修饰」,这是一种非常典型的「后置修饰」。 「后置修饰」我认为是英语乃至很多语言的核心,其本质原因在于语言需要一种从前往后的序列化表达,后置的修饰和补充便再自然不过了。
这里我们已经提出了在主语之后增加谓语的一种「后置修饰」,其实还有很多其他类型的后置修饰,这里之所以单独将「主谓」结构重点提出是因为这种修饰由于使用频率非常之高,演变为了句子的基本结构。那么还有哪些「后置修饰」呢?
以下参照下图的分表进行详细阐述:
修饰类型 | 结构 |
---|---|
前置修饰 | 副词/形容词,助动词 |
后置修饰 | 谓语,宾语,副词/形容词,介词短语,从句 |
特殊修饰 | 动词变形 |
宾语
从上面的句子基本结构中,我们可以直接发现「主谓宾」的主谓结构暗示了「宾语」可以作为对「谓语动词」的一种修饰! 举个例子,"Tom likes math"这个句子中,"math"作为谓语动词"like"的「后置修饰」,表达喜欢的是数学。这里有可以进一步引申出及物动词与不及物动词,不过我认为这种细节完全可以在积累中获得直觉,无需特别关注。
副词后置
现在我们已经有了第一种修饰「谓语动词」的方式即宾语,但是对于动词的修饰不止这一种,如果我们想要补充修饰的并非动词的对象,而是动作本身的一些性质,这时候我们就需要「副词」了。副词的位置其实是十分灵活的,其既可以后置修饰也可以「前置修饰」。
形容词后置
其实如果我们足够不严谨,可以不用去管一些副词和形容词的区别,但是我们还是尽可能保守一些,将形容词后置这种形式也单独列出,比如:
Someone else is watching TV.
这里的"else"作为"someone"的后置修饰,其是一个形容词。
介词短语
接下来是一位重量级选手!上面我们针对名词和动词都分别有了两种「后置修饰」的方式,而「介词短语」两者都可以修饰! 还记得上学的时候老师总是让我们记忆一些「动词固定搭配」,其实这些很多就是将「介词」或「介词短语」作为动词的后置修饰所表现出的结果。
除了「后置修饰」,我们其实也有「前置修饰」,前置修饰往往比后置修饰联系更为强烈,语气更为突出,结构更为常用。我认为可以粗略分为「形容词前置」、「助动词」和「副词前置」。
形容词/副词 前置
这里我们把形容词前置和副词前置放在一起。形容词前置往往表达一种和修饰对象联系更为紧密更为本质的修饰(更符合汉语的习惯),副词前置很多情况下是为了语气的强调。
动词变形
在进入助动词之前,我们还需要了解一种特殊的,不规则的修饰,即「动词变形」。 英语与汉语相比,有几个不一样的地方:
- 需要专门指定量词,比如one, a, the, 以及动词后加
s
。 - 需要将动词变形俩表达时间、语气、可能性等额外的信息。
- 对人称的表示存在宾格,人称会随出现的位置而变形。
这里最重要的是第二点,这一点引出了英语语法的无数表达方式,即动状词(动词变形)。 作为谓语的动词部分,会由于不同使用的情景发生变化(单复数、时间、状态、语气、不确定性,etc)。 举个例子:
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.
传统的英语语法大概会告诉我们:are created
作为谓语存在。另外我们还发现create
这个词变成了过去分词,配合be动词来表达被动的含义。 这种动词的变化就是一种动词变形。这里我觉得其实将句型看作S+V+C更好一些,created
是动词变形然后变成了一种形容词,有被动的含义。 这类动词变形主要包括:过去分词、现在分词、单复数。其中现在分词和动名词很像,只不过动名词可以当作名词或名词短语使用。
助动词
除了动词本身的变化,经常我们还会发现动词可能和其它词一起构成谓语,比如be
, have
, will
, can
, could
, to
。 这类词中,一些词用来表示不确定的语气:
He may be wrong.
这里be动词前面使用了助动词may
来表达不确定的语气,此外,could
, might
等也有不确定的语气。 而will
则是主要用于表示某种意愿和未来的事情(比如用在将来时态中), have
用于过去完成时表示已经完成的含义,不定式to do
其实可以看作带有助动词的从句省略(后文进一步阐述)。
从句
现在我们有了基本句式、动词变形以及助动词补足语气,接下来让我们开启任何语言都十分重要的部分:组合。 有了句子,自然会考虑如何将小句子组合成更大的句子,在编程语言中,我们有组合子;在英语中,我们有从句。
其实「从句」也属于「后置修饰」!之所以放在最后一种修饰里,因为它是相对而言最丰富最复杂最重要的一种修饰!从句是后续进行「省略规则」的基础。 传统语法喜欢将从句进行分类:
- 名词从句
- 副词从句
- 关系从句
这种分类是ok的,我们就按照这个分类进行讨论。考虑这样两个句子:
He said something.
He is a programmer.
如果他说的内容就是第二句,即他想告诉我们他是个程序员,那么我们可以使用从句将这两句组合起来:
He said that he is a programmer.
副词从句经常使用when
, where
等表达时间、地点等额外的信息修饰句子。
省略
自然语言往往会为了追求便捷性进行句子省略,同时显现出某种「言外之意」。 有趣的是,许许多多复杂的英语语法可以被归纳为从句省略:
- 不定式是从句中有助动词时的一种省略
- 主谓宾补是从句为SVC结构时的一种省略
- 同位语也是SVC的一种省略表达
省略的原则十分简单:
省略从句中主语与 be 动词,只保留补语部分。
- TODO 完善补充例子